中科医院曝光 https://m.39.net/pf/a_5212066.html大母神在后期演变成无数具体的女神。居住在西土的西王母也就是大母神的变体之一。西土王母的神话是《山海经》神话中流传最广,变形最多的一个神话。西王母之所以被称为西王母,乃是因为她生活在极乐世界的西土之上。在《山海经》之中,西王母就有着不同的背景,她居住的地方用轩辕之台在一起,她养着神奇的三青鸟,连后来能射日斗猛兽的后羿都要寻西王母帮助他。《山海经》中说她的职能是“司天之厉及五残”。五残星乃是一颗东方分野的祸星。所以西王母的职能是承天命为人们驱除灾祸。于是,西王母在后来的仙话之中,直接被改造成一个拥有长生不老法术的圣母,拥有泼天的权势和强大的能力,是西方最强的女神。虽然西王母的长相是狰狞的,但是她的神力与能力却是不能小窥的。英雄要求助于她,同时期的《穆天子传》上也记载了周穆王求助于她,她是被大家信任和依靠的。她居住的西土是一片沃土:“有西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民之国,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凡其所欲,其味尽存。爰有甘华,甘柤、白柳、视肉、三骓、璇瑰、瑶碧、白木、琅、白丹、青丹,多银、铁。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是处,是谓沃之野。”《大荒西经》在这样的描写中,我们就看出了一个后来仙境文化的初始模样,有鸾凤和鸣,有奇花异草,大家和睦共处。这很明显就是先民对于理想美好的环境的幻想,这个地方只有吉祥的鸟类,没有猛兽,没有饥饿,甚至没有死亡。西土之国,乃是一片永恒安乐乡。这片地方后来被称为西土,尤其在有着“西土意识”的周王朝的吟咏中,无疑西土乃是他们毕生追求开拓的理想乐土。在《穆天子传》有曰:“天子已饮而行,遂宿于昆仑之阿,赤水之阳。爰有左上“西”,左下“土”,右“鸟”鸟之山,天子三日舍于左上“西”,左下“土”,右“鸟”鸟之山。”这里提及了一座以鸟命名的山---左上“西”,左下“土”,右“鸟”鸟之山,且“天子三日舍于左上“西”,左下“土”,右“鸟”鸟之山”,显示了周穆王对此山的重视。这个古字是由西土跟鸟组合而成的,而周王朝自诩西土之民。《尚书·康诰》中写道:“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尚书·酒诰》:“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在《殷商制度论》中,王国维亦有提及这种西土意识:“故自五帝以来,政治文物所出之都邑,皆在东方,唯周独崛起西土。”从《牧誓》来看,周王朝受命于天的基础就是“西土意识”。笔者在另一篇论文《穆天子传中穆天子的永生追求及幻灭》中将这种意识论证为一种激励他们前行的士气。这种意识令他们得以奋勇向前,杀敌无数,无往而不利。与此同时,东土之士毫无士气,纷纷倒戈,最后,纣王退入朝歌自焚而死。这便是周武王所想燎原的所向披靡之风。正是因为自信着天命之眷顾,在这个以宗族为社会结构的时代,周高举着宗族协和之大旗,用“西土意识”将西土诸邦联合在一起,从而成功对抗了东土之邦,最终将受命于天的“西土意识”贯彻为更为浩大的华夏意识。“西土”在周人心中是一种与天命紧紧相连的存在,当它与“鸟”组合在一起,左上“西”,左下“土”,右“鸟”鸟之山也就被赋予了因天命而永生的意义。所以,西土的王母,也就顺其自然以西土主宰神的形象而存在。西王母还养着三青鸟,山海经中是这样写的:“西王母梯几而戴胜。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鸟在《山海经》中出现的频率极高,因为在古人的概念里,鸟乃是一种神圣的生灵。只是源于“由于原始思维的互渗性,原始初民从太阳的凌空运行,鸟类在空中飞的现象中,认为太阳与鸟类是相似的或是等同的物体,从而想象太阳就是鸟类。所以想象‘日中有乌’。”所以,在先民看来,鸟是承担了与天空、太阳沟通的任务的,西王母养的青鸟,更是带着这种使命感的。需要注意的是,西王母养的三青鸟并不是三只青色的鸟,而是三足乌。三足乌乃是一种祥瑞,《尚书大传》上记载如下:“武王伐纣,观兵于孟津,有火流于王屋,化为赤乌,三足。”这份记载揭示了三青鸟的天命意义,乃是带着上天命令的使者。当神圣的西土与带着祥瑞天命意涵的鸟同西王母联系在了一起的时候,我们自然就能构建出一个理想、完美、充满了生命力的王国。作为统治这个王国的女英雄,她强大并且乐于助人,会帮助失落的勇士,会安慰风尘碌碌的远方君主。她用她的强大所构建的世界是充满了爱意的。在她西土的乐园里,都是充斥着快乐、柔和、美丽和色彩艳丽的生灵,并且以一种和谐共处的方式存在着。人是依赖于大地的动物。尤其对于农耕民族来说,女人与土地是种族生存与发展的基础条件。对于大地女神的崇拜,乃是中国原始社会最基本的信仰。大地与女神的联系,乃是先民对于远古母系氏族社会的回忆。它的影响极其深远。作为一个农业国。中华文化之根深深扎在“土地”之中。人们生于土地,死后回归于土地,与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比如思乡情结,落叶归根的念想,这都与我们初民时期对土地女神的崇拜有关。初民将大地看作是一个多产的女人,这是因为,在初民看来,所有的动植物都是在大地上繁殖出来的,就像种子在大地上发芽,树木花草在大地上生长。原始初民的思维与我们现在人的思维是不同的。根据原始思维的互渗律,两个具有相同特征与内在联系密切的事物,会在初民的脑子里产生融混,他们没有能力将二者分开。所以大地这个女人的形象,自然与生育繁殖了本氏族的女神有着类似的关系。既然大地与跟女人一样可以生殖,那么理所当然,女神能够掌管地上的万物,也是理所当然的。埃里希.诺依曼认为在人类远古时代,先民的思维中有一个普遍的象征公式:女人=身体=容器=世界这是母权社会的基本公式,在这个人类发展的阶段里,女性支配着男性,无意识的支配自我和意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真实存在。就像女性赋予生命、营养、温暖和保护,维系了人类生存和世界的发展一样。大地是母系社会成为大母神的原型之一。它连接未知与已知,死亡与生长,主宰万物生长,变形成为女性最高与最根本的奥秘的象征。就像周易的坤卦,代表大地,以代表女性,是最阴柔之卦象。它代表着承载的力量。在先民的思维之中,他们认为人类是从女性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所以大母神自然会与大地有种不言而喻的关联。在中国的创世神话里,女娲用土造人,西王母司五残,实质她们都是生命的施与者与保护者,但同时,也是夺取者。夺取与保护,作为生命的两面,构成了她们生命女神的形象。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相对于显得硬朗的多的父系社会,母系社会更多的表现为一种积极快乐的信任与爱的感情。“血缘纽带象征着母亲和后代之间的爱,增进了同胞感和平等感,这里的统治原则不是害怕和牺牲,而是爱和同情。”在这个理想社会里,人们的犯罪感比较少,幸福感比起父系社会要多的多。巴赫芬在《Myth,ReligionandMotherRight》中提出女性作为母亲的身份,让她们比男人更懂得温柔体贴的照顾他人。她们天性里的东西会让她们很自然的超越自我的界限,成为一个忘我的慈善主义者。换言之,女性所有的天赋都致力于照顾和关心他人。但这也一样体现了母系社会的弱点,在这个永恒的美丽国度之中,作为人本能的天赋和聪慧是受到限制的,就像这个时期人对自然无限度的崇拜和膜拜,导致他们意识不到自身的开拓精神。他们意识不到自身的能力和勇气,也就无法打破自然力的束缚。所以说,如果一味的沉溺在西王母的神话之中,就意味着永久的平和的快乐以及幼稚。这就像孩童对于母亲的爱意和依赖,亚当、夏娃对于伊甸园永久的怀念,但是如果孩童不脱离母亲,亚当、夏娃不离开伊甸园,那么孩童不会成长,人类也得不到智慧,更无法发展自己的文化。虽然在这样一个乐园里,人是可以永远无知和快乐的。所以,人们想要继续文明的发展,并且延续自己作为人的精神力,势必是要打破西王母的神话的。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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