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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药知方漫谈中医方药学习感悟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2/6/4 12:43:23

识药

我对中药的认识,是从中药房开始的。

阅读近代医家的成长经历,多是从药房的学徒做起,之后才是跟师抄方,直至独立应诊。我天真地以为,学中医,从中药房学起,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时过境迁,今天中医药院校的中药房实习,一般等同于“放假”。中药变成批量化生产,不再有亲自炮制药物的机会;抓药,也仅仅是认识一下大致的外观而已,不再有丰富的中药鉴定学知识需要学习。何药品质最优?何药为劣?何药如何造假?等等。不再是临床医生的必修课。有的医生可能开过的药方里面,有的药自己都不认识呢!

大一寒假,我曾亲自到家附近的公园采摘过一些中药,并在家里“炮制”。这段经历,在我学医的经历中,是很好玩的。因为我们对中药的学习,基本是停留在书本知识上面。谁去认真观察过植物的生长形态?古人取象比类,感悟自然,由植物的外貌和生长习性进而推知药性,不就是靠的这一番功夫吗?印象极深的是当时在我们学校中医药博物馆工作的冼建春老师,曾给我们上过一堂别开生面的中药学课,我能有幸聆听,实属荣幸。冼老师带了一些中药实物过来,讲解的时候便拿出来让我们仔细观察。大屏幕上还放着他亲自去野外拍摄的原生植物图片——冼老师是搞摄影的,那些图片都很美,让人不禁赞叹:原来每一味中药都这么好看啊!

他在课上讲解“薏苡仁”的药象:

首先,薏苡这个植物,多在潮湿、湿热的地方生长。在这些地方生长的植物,天然地就有一个功效:清热除湿。为什么?为了适应环境而产生的这么一个特性。岭南的中药,为什么清热利湿解毒的多呢?那种环境下,它就要产生这么一种偏性,去应对环境给它带来的影响。第二,薏苡仁呢,色白入肺,所以能清肺排脓,治疗肺痈。“肺与大肠相表里”,治肠痈也可以;“肺主皮毛”,治皮肤的扁平疣也可以。第三,它还像人的一处关节——膝盖。中间有一道沟。它还能治“湿痹拘挛”,关节类的疾病也能治。

▲薏苡之象

上面的具体说法,可能有出入。但是,这种思维方式,正是中医学独有的“象思维”,是一种站在天人合一的高度去思考问题的方式。这是否是我们现在所缺少的一种学习方法呢?

中药是有灵性的。每一味中药,就像一个人一样,各有各的性情,往往是多面的。比如麻黄,教材归为“发散风寒药”,还说它是峻汗之药,不可轻用。可是在阳和汤中,它和熟地一起不就能驱逐隐藏在骨髓血脉中“症坚积聚”吗?麻黄和附子、细辛相配,能振奋阳气,绝对不单是发汗的作用。重用麻黄来治疗一些骨关节类病症的例子很多。还有医家用麻黄来疏肝解郁呢!可见,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发散风寒”能说得清楚的。

正因为体会到这一点,我在阅读清代邹澍的《本经疏证》时才会深有感触,几天时间就将全书全部看完,沉醉于作者所描绘的丰富而神秘的“中药王国”之中,仅用了一两天的时间把读书心得写成文章并参加“悦读中医”比赛。(可参:药蕴情理,方含微义:读邹澍《本经疏证》)

隐喻认知是人类认识世界最根本的方法,其本质是通过已知的经验去说明或理解未知的领域。如果说古人是通过隐喻的方式构建了中医理论,那我们对于中医理论的解读则上升为对这一隐喻的理解,而隐喻理解的关键则是找到隐喻构建的始源域。在中医理论形成的这一过程中,其始源域为古人对自然、社会的一些经验性的理解。找到对应的始源域,便可以理解这一隐喻,并还原其构建过程。

(参:王明.书评:《中医学——一个隐喻的世界》[J].世界中医药,,13(11):.)

硕士阶段,稍稍接触了认知语言学的“隐喻”概念,我觉得贾春华老师所说的“中医学是一个隐喻的世界”实在是非常精当的论述。古人在建立中药认知体系时,我总觉得,正是通过种种的隐喻,将药之象、人之象、生命之象、天地之象,乃至宇宙之象连成有机的整体,并在实践中感知、体悟,不断地演化、丰富。而不是对事物进行拆解、分析、还原,从而割裂了彼此之间的联系。

当然,我并不是否定现代药理学在中医药事业中所作出的巨大贡献,不然也不会有屠呦呦院士团队发明青蒿素的伟大成就。只是仅从中医学的历史发展规律来看,是具有不同于西方科学的一些特质的。这个问题太大,我们还是少说多做,带着问题,不断去学习和研究吧。

知方

药与药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方。《说文解字》里解释为:“方,并船也。”方,有组合之意。这种组合是有一定规律的。引申有规矩、规范的意思。我们所学的《方剂学》,就是给我们提供了一套比较系统的范本。之前在某位老师的课上,听到有一个说法很有意思,他说:

学开方,就跟练书法是一个道理。怎么讲呢?开方,自然可以不学习成方,根据自己的理解即兴发挥,临证多了就有经验了;练字,也可不参照任何字帖,根据自己的感觉慢慢练就可以了。但是,开方,如果去学习前人的经验,有意识地去揣摩、模仿,是可以缩短进步的时间,提升临床的疗效的;练字,如果去学习名家的真迹,有意识地去临摹、练习,是可以减少所走的弯路,提升审美的品味的。

最初,我也是这么亦步亦趋地走着。对于书本的经典方,可以说奉为圭臬,不敢越雷池一步。给周围人看病,也是几乎原方照用,特别是在学习了经方后,更不敢随意加减变动了,怕破坏了原方的结构,影响了疗效,免得到时候疗效不好,还怪到仲景头上。体会了一二例后,发现经方确实好用,很多时候,加减真不如不加减,因为一不小心把什么看似无足轻重,实际上是现在认识不深,而把一味关键的药减掉了。

后来,跟随田元祥老师抄方学习。第一次就整懵了。他的方,都是从二十多味药起步的,有时甚至到了三四十味药。很长一段时间,内心充满了疑惑,甚至怀疑老师是为了赚钱而开这么多药。一两年之后,随着阅历渐长,慢慢体会到,大方和小方,不过是两套体系,它们各有千秋,不必厚此薄彼。大方有大方的好,小方有小方的妙。也莫怪大方花钱多,疗效好得很呢!患者一点也不会因为多花了点药钱,就埋怨方子大——不管方大方小,能治病的就是好方。

关于大方的争议,历史上很多。我们受到“成见”的影响、教材的束缚,理所当然地认为:只有理法方药丝丝入扣、条理井然、层次清晰的才是好方。但是,歌德有句名言:“理论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常青。”大方,在看似组方“杂乱”、终不可解的背后,确有着意外的疗效。

▲《备急千金要方》(千金方)由唐朝医学家孙思邈著,经宋代林亿等校正。全书共三十卷,二百三十二门,收集药方五千三百首,该书有述有作,验方经方兼备,是中国第一部理法方药俱全的医学巨著,被誉为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临床医学百科全书。《千金翼方》由唐朝医学家孙思邈著,是《备急千金要方》的续篇,以补其不足,故名翼方。(图为清光绪四年刊景元大德梅溪书院本《千金翼方》书影,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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