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陈川
古盘龙江的诞生
没有密谋,也没有预约,在高原的山岭间,在大片的水光和蔚蓝色的天空下,盘龙江冲撞着云南高原大地的表层,用最年轻的生命显示了她的到来。云南高原就是她的母体,雷鸣、闪电、风的存在塑造了她。带着来自母体的使命,用流动的水切割开大地——这是一条河流冒险、激情的时期。所到之处,她显示力量,滋润万物。她的流动形成了大地的脉络,在云南高原蓝色的天穹下,丘陵、高岭、盆地相互点缀和映衬,是这条河流的存在造就了大地上田园般的诗意。
这条河流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
当人类的繁衍、生存的痕迹还没有到达这里时,盘龙江就已经开始了她的流淌。她的存在给人类提出了诸多的疑虑。人们借助于科技的手段,运用考古和科研对这条江河的发育进行考察研究时——已经是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事情了。人们惊奇地获得了这样的结论:大约万年前,盘龙江就已经诞生了。她的发育大约处于中生代末期与新生代早期。在她的东边,一条河流对她开始了呼唤,这条河流在人类的记载中称为红河。位于盘龙江的一侧,她叫着她的名字。而盘龙江则应着这呼声,从高原的地貌中曲折迂回,江水流经昆明坝子,从今天晋宁县的西南部宝峰经玉溪刺桐关西南的海口注入了红河,成为红河水系。
来自河流的呼唤同样地充盈着爱,要不,盘龙江怎么会一头扎入她的怀抱呢?
盘龙江流过昆明市区
在这个没有人类活动痕迹、没有人间烟火的高原上,大地收获着植物和动物的喧嚣,它们是这块土地上最早的主人——而茂密的植物、繁茂的森林制造了寂静:在盘龙江的源头,梁王山西麓的冷水河和牧羊河绵延而出的广袤地理中,一群又一群尖嘴鸟儿的鸣唱预示着季节的变更;在生灵的鸣唱中,植株在春天萌芽,云南高原,被千万植株芬芳笼罩着。动物和虫类将它们的群落安置在茂盛的植物之中——浓荫蔽日的光线不仅包裹着和谐,也同样隐藏着灾祸——这是动物族群中的斗争,从生命的诞生到现在,它们一直遵循着“适者生存”的规则,文明的秩序从来与它们无关。它们享受阳光、雨露,也为争夺领地、获得交配权而斗争……一只云豹死于狼群的攻击之中,不等它血液流淌,皮和肉便被狼群分得一干二净。白色的骨架在云南高原上向天而立,仿佛一个醒目的地标。
然而,夏季,雨水到来了,携裹着泥沙、枯枝败叶……骨架被淹没,沉入土层。一个生命消失了,另一个生命会在另一个季节呈现——在这个充满了阳光、水和空气的大自然中,这是一个生命不会消亡的地带。大地的表层用诞生和死亡的轮回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新鲜的肥力,云南高原不受实用主义的影响,生灵繁衍生息,在这个自古就有的环形链条上总是释放出爱的温暖。
时间,伟大的神,推动着一切事物运动,它是世间最伟大的公平者。一个生命、两个生命的出生或消亡,都无法感知到地壳的运动——新生代后期迄今约年,云南高原的地质地貌从来就没停止过它的运动。从古盘龙江出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对这块土地进行了强烈的侵蚀,两种力量的结果,使昆明地区发生了构造性的断裂,它们的共同作用力抬升了西山与刺桐关的地段。南流的水被阻隔了,只有在夏季——这是属于一条江河的汛期,盘龙江少量的水依然流入红河。更多的水必须改变流向。然而,出口在哪里?她的归宿又在什么地方?
因为盘龙江,昆明城变得温润了
今天我们看到的滇池,其实是盘龙江的一个部分。当牧羊河与冷水河在小河村岔河嘴交汇后,这条河流就将它永恒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昆明坝子。而现在,面临着南方的阻隔,是必须改变流向的时候了,构造断裂形成的盆地成了古盘龙江的另一归宿。在这个时期,这块凹陷的盆地,俨然就是古盘龙江的母腹。那些翻滚着白色旋涡的激流一头扎进这个盆地中,一个高原湖泊诞生了。她宽广无垠,在那个属于她的时光中面积超过了平方千米。后来,人们将这个高原湖泊命名为滇池。
这凹陷的盆地,从来不是那个争功邀赏者。当这条江河开始她激情的冒险生涯时,她就一直静静地等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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